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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大家一起奔小康的《看轻的近义词》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我怀孕三个月的时被江竞亲手送进了监认罪之我最后一次问我能不能不顶你怀孕正好可以申请监外执不会太受罪但悠悠不一她身体不要是被判坐她会死你就当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我答应等你出就和你结我问他: 你之前说我欠她一条那我现在算是还清了吗?江竞点说他会感谢我一辈我签下认罪在进监狱之堕了后来江竞疯质问我凭什么打掉他的孩...
主角:江竞,秦婉 更新:2025-05-27 17: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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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罪之前,我最后一次问他,我能不能不顶罪。
你怀孕了,正好可以申请监外执行,不会太受罪的。但悠悠不一样,她身体不好,要是被判坐牢,她会死的。
你就当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我答应你,等你出狱,就和你结婚。
我问他: 你之前说我欠她一条命,那我现在算是还清了吗?
江竞点头,说他会感谢我一辈子。
我签下认罪书,在进监狱之前,堕了胎。
后来江竞疯了,质问我凭什么打掉他的孩子。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个坐牢的妈,狠毒的爸。过去种种,是非对错,只当我是太傻太天真。从这一刻起,江竞,我们两清。
1
我出狱那天,没有人来接我。
狱警送我到门口,看着外面空荡的大街,问我怎么离开。
我身上一分钱没有,手中的袋子装着我仅有的几套衣服,轻飘飘的。
就如我的人生,没有一点重量。
我眯着眼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笑起来: 总有办法的,虽然我没钱,但我有脚。
狱警犹豫两秒,摸出钱包。
不用,我家离这儿不远,走回去很快的。我拒绝了她的好意,拎着行李踏上回家的路。
我早预料到不会有人来接我出狱,所以在入狱之前,特意查过地图。
从监狱到我家,步行需要两小时十七分。
确实不算太远。
一年半的时间,这座城市并没有太大变化。入狱之前就在修建的体育馆,到如今不过刚建成一半。
等红灯的时候,我的视线无意识在旁边的婴儿车上停驻。
宝妈注意到我的视线,对我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我便也笑着问她: 宝宝多大了?
一岁了。
真可爱。我弯下腰,对宝宝扮了个鬼脸。
宝宝躺在婴儿车里,挥舞着小小的拳头嘤咛两声。
红灯变绿,我直起身,走进汹涌的人潮。
在夜幕降临之前,我终于抵达家门。
老旧的防盗门布满灰尘,我在门口的信箱里找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屋。
鞋柜上摆着一张遗像,我拿起来,扯着衣袖擦干上面的尘埃,露出一丝很浅的笑意。
妈妈,我回家了。
2
我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重新融入社会。
因为坐过牢有案底,我找工作不太顺利,为了生活,我找了一份快递分拣的工作。
干了一周,直接晕倒在了仓库里,被同事送进了医院。
当年堕胎后没能好好调养,终究是伤了底子,没法再像前些年那样折腾。
我只能辞职,注册了外卖员,打算存两年钱,再考虑要不要做点小本生意。
这年头,本科生不值钱。坐过牢的本科生,更不值钱。
外卖员的工作也不轻松,但总归比分拣员好一些,而且相对自由,我觉得挺适合我。
周末那天的收入还不错,临下班之前来了个大单,配送费很高。
但距离有点远,我估算了一下小电驴的电量,犹豫一会儿,还是舍不得放弃这笔收入,接了。
地点是一家以价格昂贵出名的会所,我抵达会所时给客户打了电话,他让我直接送到包厢。
外卖的盒子很大,我费力地抱着,找到包厢,敲门。
你好,你的外卖,请签收。
放这儿吧。
熟悉的嗓音让我的眼睫颤抖了下,我沉默地听从吩咐,将盒子放在角落。
包厢很热闹,男男女女十几个人。
角落堆满了各种奢侈品的盒子,正中央的台面上摆着一个三层的蛋糕,精致又华贵。
我送完外卖就想走,不料却突然被人叫住: 那个,外卖员,你等等。
我脚步僵住。
今天是我生日,请你吃块蛋糕,谢谢你这大半夜还帮我们送外卖过来。
我抬起头,或许是因为大半张脸都被头盔挡住,所以现场没有一个人认出我。
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有着一张楚楚动人的脸,笑意盈盈地伸手递给我一块蛋糕。
她叫秦婉,曾经是我的朋友。
心底滋生出一股尖锐的疼痛,深深地扎进骨血里,几乎让我无法发声。
我伸手接过,哑着嗓子说谢谢。
转身离开时,却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的人影。
想躲闪时已经来不及,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块蛋糕砸在对方的胸口,弄脏了他的衬衫。
江竞低头,看了一眼黏腻的胸膛,又看着我,没吭声。
包厢不知何时安静下来,有人幸灾乐祸地叫了一声: 这衬衫怕是没法要了,十几万一件的衬衫,赔得起吗?
没事,你别怕,你又不是有意的,不会让你赔的,你走吧。秦婉走过来,一边柔声安抚我,一边扯了纸巾给江竞擦拭。
江竞站着没动,只是一直盯着我。
下一秒,他突然伸手,扯掉了我的头盔。
3
任何人戴久了头盔,发型都不会太好看。
包厢已经彻底没了一点声音,连音乐声都停了。
我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朝江竞伸手: 看够了吗?头盔能还给我吗?
你是……梁萩?你出狱了?怎么这么快?不是判了三年吗?
包厢里终于有人出声。
我没有理会,只平静地注视着江竞。
萩萩。秦婉见状,连忙拉住我的手腕,你出狱了怎么也不联系我?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没有理她,只是想从江竞手中拿回我的头盔。
但江竞不肯松手。
我稍微费了一点力气,终于抢回属于我的东西。
如果不介意的话,麻烦给我一个五星好评。我嘴角扯出一丝笑,重新戴上头盔,抬脚离开。
梁萩,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江竞的话成功止住我的脚步,我扭头,视线落在秦婉身上,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秦婉,生日快乐。
回家的路上,果不其然小电驴没电了。
我只能下了车,推着它慢慢走。
寂静的深夜,几辆豪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我只是认真地看着马路,避过坑洼的障碍,一心一意推着车。
到家已是凌晨。
我给自己煮了一碗素面,借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在明暗光影之下,默默地吃完了。
吃饱了,还没有睡意,我就取了母亲的照片,坐在窗边自言自语。
妈妈,你在那个世界过得还好吗?给你烧的纸钱,你都收到了吗?
有遇到我的小孩吗?他长得可爱吗?
你记得帮他重新找一个一百分的妈妈,下次投胎,别再那么倒霉,投到我的肚子里。
妈妈,我想你了。
4
这天晚上,我难得做了一个梦,梦到过去。
我很久没有做梦了。
大概是一年半的坐牢经历,彻底磨平了我骨子里所剩不多的尖锐。
我很少会想起过去的事,坐牢的生活很规律,固定的时间起床,工作,吃饭,睡觉。
刚进去的时候是很难熬的,每天坐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秒一秒,数着时间盼天明。
后来就适应了。
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想了。
人不能活得太清醒,那实在太痛苦。
麻木地活着就挺好。感觉不到幸福也没关系,只要不太悲伤就行。
只是梦中的自己实在色彩太鲜明,笑容里满是生机。
所以醒来时有点难过,觉得自己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双了无生机的眼神,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试图扯出一个活泼点的笑容。
敲门声响起时,我甚至还没来记得卸下笑意。
直到看到江竞站在门外,我的笑容才彻底凝固。
江竞见我没有反应,只能主动开口: 不请我进去吗?
不了吧。我握着门把手问他,有事吗?
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你给这个人打电话,他会给你安排工作。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他笑了一声,似乎是对我这种强要自尊的行为感到不屑: 梁萩,你别得寸进尺。
我只是睁着眼看他,并不说话。
江竞避开我的视线: 虽然你没和我商量就打掉了孩子,但我当初说的话还算数。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起在我入狱之前,他确实对我许下过承诺。
他说,等我出狱,就和我结婚。
我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江竞也明显放松下来,又说: 你别怄气了,婉婉也说她很感激你,找个机会,大家一起……
江竞,那只是你单方面的承诺,不作数的。我打断他的话,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散,轻声道,我没有这么下贱,会愿意和一个不爱我甚至从来都看不起我的男人结婚。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和你们两清。
即使,是以牺牲我的前途为代价。
5
江竞走了。
临走前他说: 梁萩,你别后悔。
我很快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
用餐高峰,我送完一餐出来,发现我停在路边的小电驴不见了。
连同小电驴一起不见的,还有十几份没来得及配送的外卖。
我站在马路边握着手机,茫然地看着大街。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大家都脚步匆匆,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我只能挨个给顾客打电话,赔偿他们的损失,然后报了警。
警察说,那片的监控刚好坏了,他们会尽量帮我找车,但不保证一定能找到。
我走出警局,看着手机后台一连串的投诉差评,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力地扯了扯嘴角。
卡里还有一些钱,足够我再买一辆小电驴。
但如果,第二辆车,也被偷了呢?
我蹲在马路边发了很久的呆,直到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拍拍我的肩: 姐姐,你怎么了?
我微笑着看她: 姐姐有点累了,所以蹲下来休息一下。
她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颗糖递给我: 姐姐吃糖。
谢谢你。
靠着那颗奶糖,我终于恢复些许精力,回家就开始整理简历。
正规公司是不会录取我的,但是总有些小公司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只是我的案底摆在那里,一次次面试,总逃不过要被 HR 追问这个问题。
你坐过牢?
我点头,说是。
坐牢原因,是肇事逃逸?
是。
但是,你没有驾照?
是。
HR 就不说话了,只是委婉地将简历还给我,说他们还要再考虑考虑。
我又想起当时江竞告诉我,秦婉身体太弱,吃不了坐牢的苦。
他从来不会考虑,我没有驾照,一旦定罪,我会因为无证驾驶,被判得更重。
但其实也正常,我实在无法要求一个从未将我放在心上的人,站在我的立场考虑问题。
我所有的面试都石沉大海,为了不坐吃山空,我开始面试服务员之类的工作。
可我没有料到的是,就连做服务员,都无人愿意招聘我。
从最后一家餐厅走出来,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雨。
我站在餐厅门口看着屋檐低落的雨线,慢吞吞走进雨中。
雨没有很大,至少不够模糊我的视线。
但我的视线终究还是模糊了。
那大抵是一种,明明觉得委屈,却不知道能找何人倾诉自己委屈的委屈。
6
江竞撑着伞,站在我家楼下等着我。
我远远地看见了他,隔着十几米的距离。
我停下脚步,不愿意继续往前。
他发现了我,抬脚朝我走过来,又在距离我三步的地方停下。
认清事实了吗?他问我。
我认真地看着他: 江竞,你说过,会感激我一辈子的。
所以?
感激,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说,所以,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的脑子大概是被雨淋坏了。
所以我意识不到,我这句话说得有多苍白无力。
他当然能这么对我。
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能和他抗衡的家世,没有能支撑我的财富,甚至没有亲人和朋友。
他可以恣意欺辱我,污蔑我,给我安上一个又一个不存在的罪名。
我只是没有料到,他讨厌我讨厌到——
连一条活路都不愿意给我。
他终于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
那把雨伞挡住了我头顶的瓢泼大雨。
也挡住了我所有的光明。
一片昏暗中,江竞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告诉我,这是我要和他两清的代价。
那你要我做什么呢?我喃喃问他,你不要我爱你,也不要我和你两清。所以,我只能选择去死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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